第34章
宋怀砚盯着?她,墨眸漆沉,嗓间溢出一声低笑,不?置可?否。但对于?她的请求,算是?默认。
耳畔,隔壁那双人的喘息声和娇泣声仍在不?停萦绕着?,刮蹭着?人的听?觉。宁祈不?想在此地久留,便伸出手来,小心翼翼地打开屋门:“那我们快走吧……”
宋怀砚轻轻颔首,掉转步伐朝她走来。
蓦然间,隔壁忽而传来“砰——”的一声,声音不?算低,像是?什?么木架柜台被撞倒的声音。而女子?忽而高呼起来,声音犹如不?住层叠起伏的波浪:“……别那么……别那么深!”
准备往外走的宁祈,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搐了下,整张脸“唰”一下红了个透彻。
不?是?……这是?她可?以听?的吗???!
宋怀砚似乎被这声响惊动了一瞬,旋即微微挑眉,似是?喟叹:“啧,这位公?子?……的确是?有些?能耐。”
他嘴角笑意不?减,说这话时,狭长的凤眸稍稍眯起,在晃颤的烛光的映照下,平添几分不?动声色的邪魅,却不?见一丝羞赧,抑或是?分毫的不?自然。
宁祈嘴角再次抽搐一瞬,心中暗道:小黑莲不?愧是?小黑莲,一贯没脸没皮,说这话竟然也不?带一点害臊的。
但此刻是?她有求于?他,便也不?好将这些?说出口,便只是?干干地笑着?催促:“是?是?是?,殿下,我们快走吧。”
说着?,就扯着?宋怀砚的衣袖往外走,不?忍再去听?。
宋怀砚知晓她的羞涩,眉目间笑意更甚,但也听?了她的话,跟着?她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那些?不?可?描述的声响终于?被远远地抛在身?后。宁祈站在宋怀砚的房间内,看?着?他将屋门阖上,终于?缓了口气,不?住地轻拍着?胸脯,面上的绯红也淡了些?。
她向四周打量了一番,发现他的房间倒是?干净,换下的衣物也都整整齐齐地叠放在桌案上,好不?规整。
宁祈忍不?住想,这小黑莲看?起来阴森森的,但人倒是?挺爱干净的。
客栈的房间,其实每一间都无甚区别,但这里唯一不?同的是?……
“宋怀砚,你这儿?怎么这么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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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不?比皇宫,未燃地龙,但每一间房燃了炭盆,温度还算适当。可?宁祈夜起穿得单薄,难免还是?有些?寒凉。
然而在宋怀砚这里,她非但没感觉到一丝凉意,反而被蒸腾而起的热意弄得不?大?舒畅。
宋怀砚身?披外衫,在桌案前坐下,缓声解释:“我有些?畏寒,便多燃了几盆炭火。”
闻言,宁祈望地面上看?过去,借着?昏暗的烛光,果然瞧见了数目不?少的几盆红炭。
她便轻轻“哦”了一声,但旋即有些?思绪纷乱。
这宋怀砚瞧起来,周身?的气息冷沉沉的,却没料到竟然还是?个畏寒的。
但转念一想,自她穿越过来到现在,他身?上便落了不?少的伤,从?前受欺凌时负伤多少,更是?无从?可?知。在天水村的种种,他的身?体更受摧残,如今天气转寒,势必是?受不?住的……
她抿抿唇,忍不?住对他生出几分同情来了。
似是?想到什?么,宋怀砚接着?道:“你若是?觉着?太热,熄一些?也无妨。”
说着?,竟准备起身?处理炭火。
经过这些?时日?的多次相救,宁祈总还是?对他心存感激,更对他的身?子?颇有挂念。见他这般,她赶忙摆摆小手,上前阻拦:“别别别,不?热的,不?热的。”
“真的么?”宋怀砚疑惑。
宁祈点头如捣蒜:“真的,真的。”
宋怀砚敛眸,微妙地察觉到了什?么,无奈了笑了笑,而后端正坐下。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她身?上,停凝少顷,淡声开口:“你若是?困了,便到榻上歇息吧。”
宋怀砚猜的不?错,宁祈现在的确是?困得要命。其实本来睡的还算舒坦,但半夜被隔壁的声响惊扰那么久,她现在额间格外昏沉,好似下一瞬便会倒下。
她看?了看?松软的床榻,心动地咽了口唾沫,客套地问宋怀砚:“那你呢?你不?睡吗?”
宋怀砚捧起桌案上的文书:“我不?困,暂看?些?书卷也无妨。”
顿了顿,补充道:“你尽管放心睡吧。若后半夜他们消停了,我便到你的房间歇息。”
听?他这般说,宁祈也不?欲再同他客气,便乖巧了应了
弋?
两声,而后携着?一身?的困倦躺入他的被褥之中。
唉,终于?可?以睡个踏实觉了。
宁祈感慨两声,旋即像个鹌鹑一般,往被褥里钻了钻,只露出一个小脑袋,以及流泻而出的凌乱长发。
宋怀砚捏了捏手中的书卷,心思却并不?在那些?繁杂的文字上,而是?不?动声色地朝她看?过去。
只见她杏眸紧阖,被子?裹得严严实实,活像个蚕茧,可?爱的紧。
宋怀砚长眸清沉,闪过一道晦暗不?明的光,唇角淡淡勾起。
漫长却又暄软的静默,横亘在一坐一躺的两人之间,阒寂得深沉,却又仿佛不?该这般平静。
事实也的确如此。
就在宁祈阖眼没一刻钟,终于?马上就要睡着?之时,宋怀砚隔壁的房间忽而传来了一阵躁动不?安的声音。
窸窸窣窣的,似乎是?布料被散落的声音,紧接着?是?随着?动作叠起的呼息声和男女急不?可?耐的催促声。
床榻晃动的响动愈来愈大?,哭吟声也愈来愈大?,若仔细去听?,似乎还能听?到屋外潺潺的流水声……
宁祈:“???”
宁祈:“……”
苍天大?老爷,你还让不?让人睡觉啊啊啊!
宁祈猛地掀开被子?,忿忿的目光恰巧同宋怀砚有些?讪然的视线对上。
她咬咬牙,猛地捶了捶被褥,额间发丝被她吹得飘起:“我们这是?被包围了啊!”
宋怀砚将书卷放下,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但还是?强撑着?将笑意压下,勉强正色道:“客栈里……好像也没有别的房间了。”
市郊的客栈毕竟偏远,入住的人鱼龙混杂,取乐偷欢的人常来此处,也是?在所?难免。
他们到达的时间本就有些?晚,只能穿插着?安排,才能让所?有人都得以入住。如今夜幕深沉,再找人去协商安排,恐也无济于?事。,尽在晋江文学城
宁祈明白过来这番,不?禁垂头丧气,唇角往下垂了垂。
明日?一大?早便要出发了,再这样下去,她势必起不?来啊!
宁祈越想,心里越躁。可?她的愤懑并不?会让隔壁的一双人知晓。他们只一股脑地寻欢作乐,□□的声响无止无休,尽数灌入宁祈和宋怀砚的听?觉之中。
宁祈面上的绯红再次浮起,自脸颊一直蔓延到耳尖,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
声响的来源,正在同她的床榻一墙之隔的地方。她如今坐在榻上,身?后便是?木制的墙壁,距离这般近,传来的躁动声响也分外明晰。
宁祈低骂一声,一气之下,掀开被褥就站了起来,退得远远地,好像这般便能避开那些?不?可?描述的声音。
只是?她属实被气急了,一晚上连续经历了两遭,满脑子?都是?他们欢乐的声响,再加上困意席卷,脑子?一片混沌,便也不?曾留心当下的处境。
她从?被褥内钻出,外衫早已褪去,几乎是?衣衫不?整,露出了光洁的双腿,滑腻白皙的肩头,以及那片若隐若现的雪白。
居室内着?实有些?热,她身?上浮起来一层薄汗,将凌乱的里衣濡湿了些?。不?整的衣料松垮地搭在她的身?上,又被汗濡得透明了些?,将她玲珑有致的身?躯若隐若现地勾勒出来。
而这一切,就这般尽数映入宋怀砚的眼帘。
宋怀砚正要说些?什?么,可?未料到她会这般,整个身?形明显地僵硬了一瞬。
想来,这一夜遭遇了这么多,这倒是?他第?一次失态。
他指尖颤抖了些?,难以抑制地喉间一紧。
宁祈正在气头上,压根没有留心这些?。她只顾焦急,见宋怀砚也不?搭理自己,心中更加窝火,索性气鼓鼓地来到他的身?前。
她往他身?前凑近了些?,拉扯着?他玄色的衣袖,声音呢喃不?清:“诶呀,你怎么不?理睬我,你倒是?想想办法呀……”
想来应当是?烦躁忿忿的情绪,可?在她昏沉的意识之中,她声音很低,有气无力的,又夹杂了几分忸怩的意味,落入人的耳中,便像极了是?在撒娇。
而随着?距离的猛地拉近,她身?上的每一寸雪白,都几乎贴在了宋怀砚的身?上。
她是?站着?的,而宋怀砚是?坐姿,甚至微微仰首,挺隽的鼻尖就能刮擦过她胸前的雪白芙蓉。
宋怀砚喉间窒涩,望向她的视线,陡然间晦暗了起来。
宁祈不?疑有他,只是?一个劲地扯着?他的袖子?,声线掺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我好困,我好想睡觉啊……”
“宋怀砚,你理理我呀……”
荒唐
“阿祈,
你未免有些太不像话……”
就这般盯了她半晌,宋怀砚的唇齿间才挤出这么几个字。
分明是有些责怪的语气,然他此时嗓音磁哑,
噙了几分?若有若无的慵懒,
落入人?的耳中,竟没来由地添上几分?蛊惑之意。
不像话?
宁祈揉了揉眼睛,反应过来面前人?所说的话,心中的愤懑更甚:“我哪里不像话啦?分?明是?隔壁的人?不像话,好不好,
我根本就睡不踏实……”
她越想越气,双手一挥,
小脚一跺,撇着嘴抬高了声音,
补充道?:“有本事,
你去让隔壁的人?停下来呀?”
她只当他是?责备她半夜起身,不安分?,
并不知晓她现今的穿着是?多么荒唐。
一晚上接连被打搅,
她心中本就烦闷,现今好声好气地向宋怀砚求助,
却被他责备了一句“不像话”。反驳他时,宁祈原本也只是?忿忿的,然而夜色模糊了理?智,
被惊醒时额间的昏涨感,更是?让她的情绪变得愈发敏感起来。,尽在晋江文学城
于是?她说着说着,鼻尖缓缓攒上一股酸涩,
借着晦暗的烛光盯了他须臾,竟是?不由自主地吸了吸鼻子。
宋怀砚被这声音吸引了注意,
微微仰首朝她看过去,却见她那?双杏眸中氤氲起一片雾气,又漾沁成?了盈盈的水波,好似下一瞬就要顺着通红的眼尾滴落下来。
她这是?……要哭了?
宋怀砚生出几分?无措,然而还?未来得及开口,思绪又被当下的情势再次打乱——
二人?的距离这般近,仿佛再往前稍进一寸,她身上的每一片柔白滑腻都?能贴上他的身子。
而方才她哭的突然,宋怀砚下意识地仰首去看,未曾留心距离,高挺的鼻梁就这般擦过她胸前的雪白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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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花瓣莹白柔软,在那?一瞬的挤压之中微微变形,旋即又在如蜻蜓点?水般的相?触中晃颤。
宋怀砚瞥向那?近在咫尺的雪白,鼻息紊乱,瞳仁骤缩。
宁祈迷糊了半晌,经这一遭,总算是?彻底清醒了过来。
她颔首看向他,恍然明白过来方才发生了什么,拢着衣衫往后退了几大步,连方才的委屈也全然抛之脑后了。
泪意消弭,然而她的声线依旧掺了些鼻音,破口高呼:“宋怀砚!你不要脸!!!”
话音落下,隔壁持续不断的哼叫声蓦地停住。
宋怀砚亦然一顿。
宁祈明白过来自己的失态,尽量压低了声音,但语调蕴含的激动不减:“你你你……你太过分?了!”
宋怀砚侧了侧身子,下意识道?:“分?明是?你……”
但瞧着她的样子,他微微停凝,也只好收敛了些,尽量用温和的声音哄道?:“对不住,我并非有意。”
他动作不大自然地站起身来,目光落在她身上一瞬,旋即游移开来:“隔壁的响动似乎收敛了些。你既分?外困倦,便赶紧回去睡吧。”
话音落下,宁祈侧耳一听,这才意识到隔壁的动静是?小了许多。
也不知是?不是?被她方才那?一嗓子惊动的。
但总归是?安生了不少,宁祈心底的火也熄了些。
她心中暗喜,也不欲再同宋怀砚计较,裹着不整的衣衫便朝床榻跑,如饿狼扑食一般扑倒在柔软的被褥中。
瞧着她的样子,宋怀砚无奈地摇了摇头,唇角扯出一抹轻笑,而后低声补充:“好好歇息吧,我到外面走走。”
宁祈满脑子只有睡觉,也不
YH
曾想他为何要到外面去,只不甚明晰地应了一个音节。
旋即便裹紧被褥沉沉睡去。
宋怀砚的视线黏在她身上,停凝须臾,这才掉过身子推门而出。
他阖上身后的门,长身立在走廊之上,能感觉到丝丝缕缕的凉意沁入他的躯体。
房间内,的确是?太过闷热了些。
他轻叹一声,就这般站在原地,不曾再有丝毫的动作。周遭黢黢的黑影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他身形瘦削,凤眸狭长而阴沉,如同一只潜伏在夜色之中的鬼魅。
他这般立着,乍一看,神色似乎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但若是?凑到他的身畔,便能感受到他周身紊乱不匀的气息,以及他眼底深藏不露的欲色。
夹杂着一丝令人?不安的躁动。
——被宁祈这般缠了半晌,看了些不该看的,做了些不该做的,又接连被隔壁不堪的声响撩乱了心绪。
此时此刻的他,难免有些身热气躁。
这也是?他出来走走的原因。
吹着微寒的夜风,冷意似乎能将他的躁动抚平一些,算是?纾解。
他尽量稳住自己的呼吸,任由晚风恣意侵袭着他的五感。
可他的气息还?没平复些许,那?些起伏不堪的声音又再次萦绕在他的耳畔,如同春日迭起的浪潮一般,一下又一下地冲击着他的耳膜,冲撞着他的心弦。
宋怀砚:“……”
他竟忘了隔壁这遭。
朝着走廊的墙壁明显隔音更差,泄出的声音比方才在屋内所听到的,甚至还?要明晰许多。
宋怀砚额间和手背的青筋盘虬起伏,在那?片欲望的声音之中突突直跳,好似即将裹挟着冲动,彻底迸发开来。
他忍了忍,终于还?是?无法按捺,便也只好再次转身,轻推开屋门。
宁祈也已睡下,房间内也再无任何可以扰乱他心绪的东西,总比屋外好多了。
他心平气和地这般想着,而后将屋门彻底推开来。
可下一瞬便被一片袒露的莹白冲入视野——
此时此刻应当正在榻上睡着的少女,不知何时再次起身,侧对着他,站在床榻前的桌案一侧。
她的衣衫比方才还?要不整,几乎难以蔽体,尽数显露在他的双眸之中。
宋怀砚眉梢上挑,喉间哑意更深了些。
他盯了她半晌,又觉得自己这般有些冒犯,便稍稍移开目光,朝她手上的物什看过去,这才发现她正端着一个干净的陶碗。
而被细微的推门声吸引了注意,宁祈也转头朝他看过去:“你回来啦。”
“嗯,”宋怀砚走入房间内,将屋门阖上,而后好奇地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也没做什么啊,”宁祈舔了舔红润的唇角,“就是?太渴了……想起来喝点?水。”
宋怀砚没有多想,只再次应了一个音节。
喝水本也没什么,但宁祈起身的时机的确不巧,就这般让他碰上,又撞见她这般衣衫凌乱的模样。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竭尽全力地平复呼吸,将自己的注意力落在她方才的话上,而不是?她这个人?上。
旋即便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她的话磕磕绊绊的,每个字都?缠连在一起,气息也极其不稳,尾调亦隐隐发着颤,比方才她困倦到迷糊时还?要异常。
宋怀砚好奇地再次看向她,目光带着探询,这才发现她双颊不知何时浮上了一片酡红。
他目光循着她手腕的方向往下逡巡,复落在那?陶碗之上,恍然忆起什么——
他入睡之前,曾令小厮温了两?碗酒端过来,正放置在桌案上!
这酒被他全然抛之脑后了,却没想到兜兜转转,最终竟落入了宁祈的口中!
宁祈的酒量极差,一醉便喜欢攀黏人?,从前相?处种种,宋怀砚自然深谙于此。如今夜色深沉,居室内热气蒸腾,他此刻又心浮气躁……
不用想也知道?,若不加以制止,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失控的事情。
眼看宁祈唇角湿润,端起另一碗酒就要饮下,宋怀砚忙出声阻止:“宁祈,别喝,那?不是?水……”
说着,便迈步冲上前去,将斟满酒的陶碗自她手中夺出。
“诶呀,你干嘛……”未料到宋怀砚上前来抢,宁祈极其不满地嗔怪他,而后倔强地攥着瓷碗往自己这边拽。,尽在晋江文学城
真是?的,她喝个水都?不行嘛?他房间的水就这么金贵吗,都?不让她喝……
宁祈不明所以,只顾着同他抢。但陶碗中的酒本就盈满,又遭了二人?拉扯的力道?,“咣当”一声便跌落在地,骨碌碌地滚出很远。
而碗中斟满的酒,一滴不剩,全都?溅落在宁祈单薄凌乱的衣衫上,霎时一片透明熨帖,一览无遗。
宁祈显然是?酒意上来了些许,对自己的情况毫无觉察,但对面前少年的情绪一挑就起:“宋怀砚,你这是?做什么!”
好端端的,打翻她的水干嘛?
她心中气恼,蓄起满身的力道?,裹挟着剧烈的不满,直直朝宋怀砚的胸膛推搡过去。
宋怀砚未料到清酒会溅了她一身,微微诧异,目光难以避免地落在她的身躯上,默了默,耳尖泛起一层不自然的薄红。
一时失神,因此宁祈用力推他之时,他因惊诧而闷哼一声,旋即重心一个不稳,便被她扑着朝身后倒去。
就这般倒在后方的床榻之上。
而宁祈显然是?用过了劲儿,脚底一个踉跄,也随之倾压而下。
堪堪扑在了宋怀砚的身上。
四目相?对。
偏偏宁祈满脑子只顾生气,对身下潜伏的危险毫无所察。她并不急着起身,只是?趁机用力捶打他的胸膛,不依不饶地责怪:
“宋怀砚,你做什么嘛,连一碗水都?不让我喝!”
二人?几乎一丝缝隙也无,宋怀砚躺在榻上,几乎能感受到她的每一寸起伏,每一丝温度。
她胸前的芙蓉几乎完全绽放,又在剧烈的挤压之中变了形,严丝合缝地贴上他的胸膛。
宋怀砚移开视线,艰难地稳住呼吸,这才开口解释:“那?不是?水,是?酒……”
“啊?”
宁祈面色诧异,心道?:自己的确是?困得糊涂了,竟然连酒都?没分?辨出来!
意识到这一点?,她果然察觉到额间愈发昏沉涨痛,连同视线也愈发模糊了些。
浑身也似乎变得绵软无力起来,根本直不起身子,也找不到力气从他身上抽离。甚至有一种荒唐的错乱感,好似身下的少年是?柔软的被褥,她只需在他怀中安然地憩眠。
只是?……
宁祈察觉到一块异样的阻碍,不安地扭动下身子,温热的吐息洒在宋怀砚的脖颈间,随即好奇地开口问:
“宋怀砚,你腰间戴的是?什么啊?好硬,硌到我啦。”
话音落下,宋怀砚的身躯明显僵直了一瞬。
腰间?他腰间分?明什么都?没带。
烛台
话音落下,
宋怀砚的身躯明显僵直了一瞬。
腰间?他腰间分明什么都没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