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千钧一发之际,医院外面突然传来了更为震撼的轰动声,仿若有千军万马奔腾而至。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与钢铁洪
流的行进声交织在一起,震得大地都微微颤抖。
仿若世界末日降临!
医院里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得不知所措,停在下方停车场的人们更是慌乱成一团,四处张望,满脸惊恐地揣测着:
“到底什么人来了?”
唐东来凭借多年的阅历与敏锐直觉,知晓的情况更多一些,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清楚地意识到,这分明就是军队降临的迹象!
可为何会有军队突然来到这座医院?
一种不祥的预感如阴霾般在他心头迅速蔓延开来。
他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不由得再次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令他又恨又惧的男人。
他深知,若不是背后有着巨大的能量支撑,眼前这男人绝不敢在他以及众多手下面前如此肆意嚣张的。
就在这时,有手下来匆匆向他汇报:“唐家主,是沈市长来了!”
“什么?”
唐东来一听,身体如遭雷击,不由自主地浑身一颤。
在这座城市里,若论能在权势上压他一头的,唯有他的直属上司沈市长了。
可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何沈市长会带着军警出现在这里?
难道真的是眼前这个男人叫来的?
唐东来的内心瞬间被恐惧填满,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各种可怕的念头纷至沓来。
他深知自己平日里虽在花城横行无忌,但若是真的触及到了某个强大势力的逆鳞,那他唐家多年积攒的荣华富贵与权势地位恐怕都将化为泡影。
他开始后悔自己今天的冲动行事,可事已至此,又该如何收场呢?
很快,沈市长便带人来到了现场。
只见他面色冷峻,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径直走向人群,挥手将唐东来的人强行拨开,随后对着唐东来命令道:“赶紧带人滚,这里的事不是你能惹的!”
唐东来心中仍有不甘,他指着受伤的唐武,大声说道:“沈市长,这野男人把我儿子伤成这样,难道就任由他逍遥法外了吗?”
沈市长只是冷冷地呵斥道:“快滚!再不滚小心我对你不客气!外面可是来了三千军警,你自己掂量着!”
沈市长与唐东来毕竟在官场中有过一些交情,他也不想真的把唐东来逼入绝境。
但若是唐东来不知死活,执意要与眼前的局势对抗,那他也只能依照上头的命令行事,下令对其采取强制措施了。
毕竟,这可是无数上层给他下达的死命令,务必保护好这位名为战策的男人,以及他的家人!
唐东来听闻此言,再次惊恐地看向战策,只见战策神色漠然,仿佛这种大场面,在他面前只是小儿科。
第35章
唐东来心中明白,今日之事已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了。
犹豫再三,他心里终于服软了,嘴巴却还要这张面子,强硬说道:“只要这野男人把我儿子交还给我,之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然而,战策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冷冷说道:“你,没资格教我做事。”
“沈市长,你看看啊!这男人多嚣张!多可恶!”
唐东来的火气一下又涌上来了。
在政商和黑白两道摸爬滚打多年,深谙其中门道,此刻他迅速调整策略,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受害者姿态,扯着嗓子大声告状:
“我只不过是听闻儿子有难,心急如焚地赶来救人,我都已经如此让步,只求他放过我唐家!”
“可他却依旧咄咄逼人,这般欺负我唐家,这口气我如何能忍?您作为一市之长,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余光偷偷观察着沈市长的反应,试图煽动起对方的同情与正义感。
然而,战策眉峰一挑,眸中寒芒如刀。
他发出一声冷笑,冷彻骨髓:“唐东来,收起你这令人作呕的嘴脸,你唐家父子在这花城作威作福,草菅人命之时,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我战策行事,只循心中正义!你唐家的恶行如同臭水沟里的烂泥,我今日便是来清理污秽,你还敢在此狺狺狂吠,妄图混淆是非?”
说完,他身形陡然一动,猛地挥出一拳。
唐武瞪大了惊恐的双眼,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身体便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
砰!
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而后彻底瘫软下来,双眼紧闭,生死不知。
“你......你你!”
唐东来见状,顿时暴跳如雷,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破口大骂:
“你这杂
种!竟敢当着我的面行凶!老子今天他妈跟你拼了!”
说着,他疯狂地指挥手下:“给我用枪将他打成马蜂窝!我看他还能嚣张到几时!”
他的手下们听闻命令,纷纷掏出枪支。
现场的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一触即发。
沈市长看到这一幕,脸色一沉,表情变得极为严肃。
他深知此事的严重性,绝不能任由局面失控。
他迅速抬起手,大声喝道:“全体军警注意!将枪全部对准他们的人,准备射击!”
刹那间,军警们训练有素地行动起来,无数冰冷的枪口转向唐东来等人。
那黑洞洞的枪口闪烁着金属的寒光,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死亡的威胁。
唐东来顿时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他怎么也没想到,沈市长竟会如此果断地站在战策一方。
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却强装镇定喊道:“沈市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难道要为了这个外人,与我唐家不死不休?”
沈市长看着他,目光中带着深意,缓缓说道:“老唐,有些事并非表面那么简单,有些人的根基深不可测,不是我们能轻易抗衡的!”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眼前这老狐狸应该能明白。
唐东来果然听出了沈市长话中的暗示,心中一凛。
可他看着重伤的儿子,怒火依然在心中燃烧。
但他又清楚,沈市长已这般表态,定是知晓了某些他所不知的惊人内幕!
最终,他双手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身体微微颤抖,却也只能强压怒火,将拳头松开。
“我们走!”
唐东来只能强忍着内心的屈辱,缓缓走上前,接过已经没了生命征兆的儿子。
他的脚步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上。
在众人的注视下,他灰溜溜地带着手下离开了现场,那背影落寞而又狼狈,仿佛一个失去了所有的失败者。
第36章
唐家的人马离开后,沈市长微微松了口气,转向战策,眼神中带着敬畏与恭敬:
“战先生,此次危机已解除,您和您的家人可放心在此修养!”
“上头对您极为重视,已严令我等全力保障您的安全与周全,若您有任何需求,只管吩咐!”
战策微微颔首,神色依旧冷峻。
他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沈市长,那眼神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威压。
让沈市长不自觉地低下头。
“嗯,今日之事,你处理得还算得当!记住,不该泄露的不要泄露,否则,你知道后果!”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犹如从冰窖中传来,每一个字都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沈市长连忙应道:“是,战先生,我定会管好嘴巴!”
他心里其实已经猜到,这男人到底什么来头,说不好就是前阵子震惊寰宇,最近隐退的十七战神?
此时,朵朵从战策身后探出头来,小脸上还带着些许惊恐与紧张。
战策轻轻摸了摸她的头,眼神瞬间变得柔和了些许,低声安慰:“别怕,有爸爸在,没人能伤害你和妈妈!”
朵朵乖巧地点点头,紧紧抱住战策的腿。
战策迈开大步,朝着秦明月走去,那背影依旧挺拔而坚毅,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给人一种无比坚实可靠的感觉。
沈市长敏锐地察觉到战策望向秦明月母女时眼神中那浓浓的深情,立刻主动上前献殷勤:
“战先生,我即刻安排医院为您的家人提供最顶尖的医疗设施与最专业的医护团队,保证她们能得到最好的照料。”
“您看还有其他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不管是任何事情,您尽管吩咐,我一定竭尽全力!”
战策见沈市长态度颇为诚恳,心中对他的些许抵触也消散了一些,当下也不客气:“帮我找找我妈,柳三娘!”
沈市长连忙点头应下。
没过多久,就传来消息。
令战策意外的是,她竟正在城中村一个破落的诊所里吊着瓶!
战策心中满是疑惑与担忧,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沈市长派人陪同的好意,一个人前往,亲自搞清楚情况!
很快,战策就心急如焚地冲进那城中村的破落诊所。
当他看到妈妈那一刻,心脏猛地一揪。
只见柳三娘原本还算硬朗的身躯,如今已变得佝偻消瘦,头发花白而稀疏,脸上布满深深的皱纹。
仿佛岁月的刻刀在上面肆意雕琢过一般。
与六年前相比,她何止是老了六岁,简直像是跨越了二十六年的光阴,明明还不到花甲之年,却看上去宛如古稀老人。
战策的眼眶瞬间红了,一个箭步冲上前,紧紧握住母亲粗糙且布满青筋的手。
柳三娘原本正眼神空洞地坐在那简陋的床边。
当感受到这突如其来的温暖与力量时,她缓缓抬起头,目光聚焦在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庞上。
一瞬间,她的眼中满是惊讶,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哽在喉咙。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居然还活着?!
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如同在无尽的黑暗中陡然亮起的一丝曙光,让她那早已绝望的心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阿策,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好久,柳三娘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与哽咽,干枯的手用力回握着战策,仿佛生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
战策看着母亲那饱经风霜的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膝盖重重跪倒在地,声音也变得沙哑:“妈,是我,不孝子战策回来了!”
第37章
“太好了,太好了!你还活着......这些年,你都去哪了啊?”
柳三娘的眼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的皱纹滑落。
战策轻轻为母亲拭去泪水:“妈,先不说我了,你快告诉我,咱家怎么变成这样了?”
柳三娘轻轻叹了口气:“唉,自从你离开后,苏老太爷没过多久就去世了,苏家随后陷入了激烈的争权夺利之中,苏清颜手段厉害,在这场争斗中逐渐掌势,东山再起。”
“可她却因六年前的事,一直对咱们家怀恨在心,她暗中使手段,让我和你妹妹在这花城根本找不到工作,我们的生活也越来越落魄!”
“为了维持生计,我们只能四处打些零工,可收入微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前不久,连老家的房子都不得不卖了,就为了给我筹医药费......”
说到这里,柳三娘的眼中泛起泪花。
战策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满是愧疚与愤怒:“苏清颜那女人,怎么能如此狠毒?”
柳三娘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还有你妹妹盈盈,为了能多赚些钱,今天去了一家酒店,我怀疑她可能要去做一些不太光彩的交易,可我怎么劝她都不听!”
“她总说哥哥不在了,她就是这家的顶梁柱,为了让我能活下去,什么都愿意做!”
“你赶紧去那家酒店找找她,劝她回头,咱们家再难,也不能走这条路啊!”
战策一听,大惊失色!
他怎么也无法相信,曾经那个充满朝气、坚守气节的妹妹会沦落到这般境地。
但此刻,他深知情况紧急,顾不上多问母亲的身体状况,在柳三娘的强力催促下,转身便向着母亲所说的那家酒店狂奔而去。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与焦急,脚步如飞,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一定要尽快找到妹妹,阻止她犯错!
否则踏出了第一步,以后就会有无数次!
此时,梅花酒店。
战盈盈独自坐在包厢之中,眼神有些空洞地看着桌面上摆放的合作合同,随后又对着镜子机械地整理了一下妆容。
年仅24岁的她,今日却打扮得分外妖娆,那浓艳的妆容与暴露的衣着,让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都觉得有些陌生。
可她心中清楚,这份工作是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也是能快速赚到钱的机会!
无论如何,今天都必须要跟何总谈妥,拿下这合同,拿到那笔宝贵的提成。
唯有如此,才能为母亲筹到医药费!
否则母亲那病弱的身体,再不及时治疗,恐怕真的会支撑不住。
那是她在这世上剩下的唯一亲人了!
正想着,何总来了。
一个肥头大耳、满脸横肉的男人,肚子大得像个怀胎十月的孕妇,将那身看似高档却被他穿出地摊货质感的西装撑得满满当当。
他的头发梳得油光水滑,苍蝇落在上面都得打滑,一双小眼睛眯成缝,整个人看起来十足的猥琐油腻。
战盈盈对这种胖子一直都有着本能的厌恶,可脸上还是不得不迎着笑脸迎了上去。
何总刚一进门,色眯眯的眼睛就像扫描仪一样,在战盈盈的身上来回游走。
从她那精致却略显局促的脸蛋,一路滑到她光露的脖颈、锁骨,再到那被紧身裙包裹的胸脯和纤细的腰肢。
最后停留在她修长的双腿上,眼神里的欲
望仿佛要将战盈盈生吞活剥!
战盈盈很不只在,但笑容不减!
坐下来后,借着谈合同的由头,何总开始对战盈盈动手动脚。
他的手像是一条滑腻的肥虫,先从战盈盈的手背上轻轻划过。
见她没有强烈反抗,便得寸进尺,沿着手臂慢慢往上攀爬,最后竟妄图停留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揉
捏。
第38章
战盈盈的身体下意识地微微一缩,眉头轻轻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抗拒与羞耻!
可一想到家中病重的母亲和那沉重的医药费负担,她又只能强忍着内心的不适,硬挤出一丝笑容,与何总虚与委蛇。
她的内心犹如被暴风雨肆虐的海面,掀起了惊涛骇浪。
每一次何总的触碰都像一把利刃,刺痛着她的尊严,她不断地在心底问自己:
“我真的要为了钱,忍受这种屈辱吗?”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没有!
答案是肯定的!
于是,她没有任何反抗。
哪想到最后,何总竟无耻说道:“盈盈啊,合同不是不可以签,我还可以额外给你一点钱,但是你现在就要把衣服脱光,在这里好好让本总舒服舒服!”
战盈盈一听,脸色顿时一阵红一阵白!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衣角,嘴唇微微颤抖,心中一阵慌乱,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何总看到她没有立刻拒绝,竟以为她默许了,于是色胆包天,直接伸手要动手脱她的衣服。
战盈盈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撕
裂成了两半,内心在痛苦地挣扎。
她的手无数次地微微抬起,想要用力推开那只在自己身上肆意游走的肥腻大手!
可每次只要她稍有动作,何总那满是欲念的小眼睛就瞬间眯成一条危险的缝,眼神中透露出的威胁如同冰冷的刀刃。
战盈盈的心猛地一紧。
她想到病榻上奄奄一息的母亲,那满是皱纹与愁苦的面容在脑海中不断浮现,还有那堆积如山的医疗账单,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牙关紧咬,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最终,在无尽的绝望与无奈之下,她缓缓闭上了眼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准备任由对方肆意轻薄,
那屈辱的感觉如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
何总看到她这副模样,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猥琐笑容!
就在何总要扯开战盈盈内衣的千钧一发之际,包厢门砰地一声被人一脚踢开。
吓得里面的人定住了!
战策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满脸怒容,双眼喷火,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战盈盈听到动静,惊慌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起初,她心中一惊,还以为是哪个莽撞之人,待看清是死去的哥哥时,心中瞬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首先是久别重逢的惊喜,六年的思念与牵挂在这一刻如决堤的洪水。
可同时,过往的苦难与艰辛所积攒的怨恨也一并涌上心头。
要不是哥哥突然消失,一去不回,她和妈妈这六年何须那么苦?
战策一眼看到眼前这不堪的一幕,只觉热血“轰”一下涌上脑门,理智瞬间被愤怒吞噬。
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揪住何总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将他提起来,紧接着便是一顿狂风
暴雨般的暴揍。
“敢碰我妹妹,我弄死你!!”
战策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何总身上,每一拳都带着他满心的愤怒与对妹妹的疼惜。
何总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在那里哭爹喊娘,杀猪般地大叫:“你是什么人?救命啊!杀人了!”
战策才不会理会他的大呼小叫。
却没想到战,盈盈竟像疯了一样冲过来,用力一把推开战策。
战策顿时一脸惊愕与不解,瞪大眼睛:“盈盈,你干什么?他在欺负你!”
战盈盈满脸泪水,泣不成声地喊道:“你走啊!我的事不用你管!”
第39章
“我是你亲哥,我怎么不能管你的事?”
战策也生气怒吼。
“我亲哥?你突然玩消失,有想过我的感受吗?你这六年有照顾过家吗?”
战盈盈更是哭着控诉。
战策心中一阵刺痛,想要解释,却又被愤怒哽住了喉咙。
好一阵,他才说道:“我怎么可能不管你们,我是有苦衷的!不管你们现在日子多苦,你也不能做这种事!我们战家丢不起这气节!”
两人就这样在包厢里激烈地争吵起来,互不相让,包厢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仿佛一场暴风雨正在肆虐,将兄妹间的亲情与矛盾彻底暴露在这狭小的空间里。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