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什么
什么?秦止生被封为骠骑大将军?二姐听到暗卫说的这个消息笑的合不拢嘴。
大哥被这话惊的一口水喷了出来,捂着肺咳嗽了半天。
爹娘满满的幸灾乐祸。
秦止生,那个贪生怕死,整天在烟花之地流连忘返的秦止生?
我呆呆的望着暗卫,不敢置信的问。
虽然烂泥扶不上墙,但他好像连块烂泥也不配。
暗卫点头,是的,二小姐。
我喃喃自语,满眼不可思议,他该不会还以为这只是小摩擦,让秦家人去镀金吧?
之前跟宋国确实偶尔有些冲突,有我大哥在,一般不会有什么问题。
估计也是这样,才会让沈识檐放松警惕,认知浅薄,随便就派个人。
但这次姐夫御驾亲征,沈国也刻薄我傅家,没人在中间调和,这行径,无异于是找死。
国库也真快空了,粮草也够呛能跟上。
我叹了一口气,沈国要完了。
我二姐幸灾乐祸,正好有替死鬼了。
秦止生出发的第五天,到达边境。
第六天,边境沦陷,秦止生临阵脱逃,还拽了护国公的三子替他挡了一箭。
护国公三子当场毙命,秦止生捡回了一条命。
短短三天,他就逃回了京城。
与此同时,边境连着沦陷十三城。
整个沈国上下慌成一团。
临阵脱逃,还害死功臣良将,这可是天大的罪名。
要不是秦止生要半夜去偷袭,给人惹怒了,也不至于会紧急调兵攻打沈国。
毕竟姐夫也没想真要弄死他们,只是想降服。
这下好了,不光死了一堆将士,还丢了十三城,那可都是重要关隘。
正开着早朝,太监连滚带爬的进去禀告后,三朝老臣护国公竟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当场晕死。
新皇也气的险些晕了过去。
有一位武官咬牙切齿的问究竟怎么回事。
太监流着泪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武官气的在早朝上破口大骂,更是连带着秦浅浅也给骂了。
现在举国上下都在说秦浅浅是祸国妖妃,二姐再适时插一句之前巫蛊之术的事儿。
妖妃彻底坐实。
更有不少人游街示众要新皇将秦浅浅废黜皇后之位。
大臣的奏折更是雪花一样飘进宫里。
晚上吃饭时,谈及此事。
大哥:皇帝恐怕承受不住压力,要废了秦浅浅。
二姐摇了摇头,不会的。
我、爹娘眼神一齐望向二姐。
他身边有我的人,我不让他废,他就废不了。
二姐总是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好像今天之事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这世道若善待女子,允许女子科考,恐怕整个沈国,已经尽在二姐的掌握之中了。
五皇子呢,他怎么没来?
这话跳的太大,我一时间没跟上。
二姐意味深长的看着我,似乎已经知道了那件事。
我低头吃着饭,装啥也不知道。
原本以为没人接茬,这事儿就过去了,可大哥来了句,
我那阵还看见五皇子和一个女子出门了,好像是五皇子曾经预定的未婚妻。
未……未婚妻?
我猛的抬起头,白芷?
他跟白芷出去了?
他去哪了?
白芷,联合秦浅浅从小到大没少抢我的东西。
曾经苏世子曾经跟我表露过心意,被白芷知道后,不出三日,苏世子对我再也没有好脸色。
我去让人调查过,是白芷做的,因为她嫉妒。
从那以后,我就对男子避嫌避的更重了。
我放下筷子慌乱地跑出了门,正好撞上回来的五皇子,撞了个满怀,退出去后才看见他身侧的白芷。
我一把拽住五皇子往身后藏,指着白芷红了眼眶,
白芷,你又想做什么!
白芷似笑非笑,我做什么?我自然是把你之前做的那些事儿都一五一十告诉了五皇子了。
说完,她又对五皇子抛了个媚眼,
别忘了我说的话。
我气得浑身发抖,令人关上门,并且勒令以后禁止白芷进门。
五皇子笑着说,怎么这么生气。
我拽住五皇子就往里面走,直奔我的闺房,阴沉着脸。
五皇子笑着跟大哥二姐打招呼,我用力一拽,他无奈一笑。
大哥正要起身去追,被二姐拦住。
诶,你凑什么热闹。
大哥紧皱着眉,这是怎么回事?
你小妹吃醋了,这是好事儿,不然他们俩这噘嘴葫芦什么能开口啊。
二姐看了眼我俩消失的地方,露出不出所料的笑意。
砰——
我把门重重的关上,把他推到椅子上,红着眼说,
我傅诗予从来没做过坏事,那白芷就是嫉妒我,你千万别信她的话!
五皇子笑意都快溢出眼睛了,我知道。
不行!有问题要解决,她跟你说了什么,我要跟你解释清楚!
我不想跟五皇子心里有一点间隙。
五皇子清了清嗓子,这次开口嗓音里带着一丝柔意,
她说你喜欢我很久了,要不是她家从中插一脚,当年婚约定下来的就是你。
我呆了呆,这怎么好像……不太对劲。
我默默地后退了两步,没了之前的底气,还……还有呢?
还说,她如今也已经有了心仪之人,她找我是来商议退婚约的,毕竟她也老大不小了,等不起了。
我轻咳一声,自顾自倒了一杯水,找了个地方坐下,心虚似的抿了一口水,然后呢?
还说我失踪的这几年,你虽然看起来是沈识檐的未婚妻,但一旦有人说我的坏话,你第一时间就会上去揍人,美其名曰是护着皇家颜面,但她总觉得你是在公报私仇。
我盯着茶杯,偷喝着,不敢吱声。
白芷!你怎么背着我偷偷改邪归正了!
冲动真是不可取,不可取啊!
这下怎么办?
脸热的厉害,我慢慢放下茶杯,轻咳一声,
啊,那个,我,我还有点事儿,我还没吃饱,你,你自己去玩吧。
突然没了底气。
我脚步匆乱的推开门要跑,一只脚正要迈出去,整个人突然一个腾空,五皇子一脚踹关门,将我往椅子上一按,突如其来的靠近,他问,
傅诗予,你是不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