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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夜色太过朦胧，程芷柔竟然有些分不清眼前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她爱的那个萧上锦。

    "哎呀，锦哥哥，你不要再逼芷柔姐了，她也……"

    乔希音温柔大方的声音响起，但她还没说完，就被程芷柔清冷的声音打断，

    "好。我道歉。"

    原本闹哄哄的现场突然一静。

    萧上锦眼里的趾高气昂忽然一滞，皱眉狐疑的上下打量着程芷柔，怀疑道，

    "你是真心跟音音道歉的吗?别背地里再偷偷诅咒我们。"

    程芷柔双手交叉放在自己小腹前，对着萧上锦和乔希音两个人的方向九十度鞠了一躬，语气诚恳，

    "抱歉，今天是我不对。"

    她不该对萧上锦还抱有幻想。

    在萧上锦为了乔希音第一次伤害她时，她就该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彻底斩断自己的情丝。

    而不是，把自己弄得像现在这样千夫所指、人人喊打，简直狼狈至极。

    甚至最后只能灰溜溜地离开生长了二十三年的故土，逃到异国他乡去。

    "破坏了二位的求婚仪式，是我错了。二位如果有什么需要我补偿的地方，尽管开口。"

    程芷柔的语气极其谦卑，态度诚恳，像是真心实意的为自己的错道歉。

    但却不知怎么，瞬间让萧上锦怒不可揭，觉得眼前的一幕刺眼极了，他阴恻恻地盯着程芷柔，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心还是假意?！"

    "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我一个字都不、相、信。"

    乔希音装模做样的扯了扯萧上锦的耳朵，俏皮道，"哎呀，锦哥哥，不要这么咄咄逼人啦。"

    "芷柔姐姐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嘛！"

    周围的粉丝因为场地主办方要清场，都已经被保安疏散离开，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人在这里对歭。

    "我要她，给你下跪道歉！"

    萧上锦的话一说出口，就连乔希音都有些震惊。

    但那震惊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变成了眼底的得意忘形。

    程芷柔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你疯了?"

    当初她被要债人逼到绝境，跪在暴雨里向他求情时，是萧上锦把她拽了起来，告诉她可以跪天跪地跪父母，但是其他的人一律不许跪。

    因为膝盖一旦弯下去，就再也直不起来了。

    现在的萧上锦竟然会让她去跪别人?！

    看着程芷柔又像以往一样露出惊恐和祈求的神色，萧上锦得意地尾巴都快要翘起来，语气不善的冲着她一阵责骂，

    "你害得音音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难道给她下跪道个歉不是应该的吗?"

    "程芷柔，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种敢做不敢当的人?！"

    程芷柔抿紧了唇，浑身都在发抖，她倔强地开口，

    "我、不。"

    会场的人早已经走得差不多，有保安过来问他们一行人什么时候离开。

    乔希音委屈地抱住萧上锦的胳膊，眼里蓄满了眼泪，

    "锦哥哥，芷柔姐现在这个态度，她刚才的道歉是不是也不是真心的啊。"

    "她害得我的求婚变成了笑话，亏我之前还想原谅她……"

    萧上锦微怒，轻轻把乔希音搂在怀里，突然眸光一闪，厉声质问，

    "程芷柔，朝着有钱人卑躬屈膝不是你最擅长的吗?怎么现在让你给音音道个歉而已，你又不愿意了?！"

    "你到底在矫情什么?下跪而已，又不会要了你的命！"

    程芷柔咬牙坚持，齿关因为用力泛着酸意。

    "程芷柔，你当真不给音音下跪道歉?"

    程芷柔意识到不对，后撤想要离开，"我、不。"

    "我都说了我会尽全力弥补她，你们还想要怎么样?！"

    乔希音委屈的哭腔更愈发响亮，哽咽着朝萧上锦撒娇，"求婚，可就只有这一次……"

    萧上锦脸色黑沉，他安慰似的轻轻拍了拍乔希音的背，

    "好！很好！给我抓住她！"

    萧上锦带来的保镖和会场的保安蜂拥而上，程芷柔无论再如何拼尽了全力挣扎，也难敌那么多壮汉，被死死禁锢住，动弹不得。

    在乔希音看好戏的表情中，萧上锦一把拽起程芷柔的头发，逼她和他对视。

    撕扯地剧烈痛意从头皮炸开，痛得她涕泗横流，更加狼狈。

    直到程芷柔以为萧上锦快要把她的头皮扯掉时，他才终于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