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
18px
字体 夜晚 (「夜晚模式」)

第181章 定过亲?

    萧凝一路疾行,直奔未央宫。

    待进宫,瞧见自家母妃还有心情坐在梳妆镜前梳妆打扮时,脸色微沉。

    母妃。

    她蹙起秀眉,上前一步,国师被抓了。

    李妃在两根簪子之间选定了一根,别在发髻上,这才慢悠悠的瞧了萧凝一眼,急什么

    萧凝抿唇,他见过我。

    此次的事,就是她亲自交代的。

    李妃桃花眼斜睨,整个人显得妩媚动人,那又如何

    放心吧凝儿。李妃的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笑,他是不会供出你的。

    萧凝看到李妃眼里的笃定,悬着的心微微放下。

    可他如今在萧稷手里……

    萧稷的本事她是知道的。

    若非萧稷命短……她或许是会安安分分的做个公主,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那有什么

    李妃轻笑,将手中另一支簪子递给萧凝,若是凝儿不放心,那就送他上路吧。

    萧凝的眼神顺着李妃的视线落到手中的簪子上,眼中闪过深思……

    萧凝忽然出声,母妃不伤心吗

    李妃沉默片刻,眼神有瞬间的恍惚,最后还是道:伤心有什么好伤心的

    一条狗而已。

    去吧。李妃站起身,从萧凝手中拿起簪子,仔细的别在女儿的头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好看。

    只要让他看这簪子一眼,他知道该怎么做。

    萧凝转身离开。

    看着女儿的背影,李妃轻轻叹息一声。

    若是可惜……

    这样好用的狗,她还真舍不得如此舍弃。

    谁让那敲登闻鼓之人,查出了当年二百三十一口人的事既如此……

    只能舍弃他了。

    国师一死,想来萧稷再查不下去。

    毕竟……死无对证。

    萧凝离开皇宫,直奔天牢。

    她原以为会被拦住,却没想到一路畅通无阻,被狱卒带到了国师面前。

    只是眼前场面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并没有什么血淋淋的刑罚。

    反而,萧稷与国师相对而坐,牢狱之中茶香袅袅。

    两人竟是在对坐品茗。

    这合理吗

    皇兄。萧凝面上表情不变,轻轻喊了一声。

    萧稷抬眸瞧她一眼,你怎么来了

    国师也同时抬眸,清楚看到萧凝发髻上的簪子,眼神微凝,眼里有痛色一闪而过。

    又很快收敛,别开视线。

    萧凝不确定昏暗的天牢中国师有没有看清,又朝着萧稷的身后走了几步,来找皇兄。

    萧稷并未看萧凝。

    他倒是发现,自从这萧凝来之后,国师整个人一下子丧气了不少。

    多了种一心求死的感觉。

    旁人或许看不出这微小的区别,但萧稷不同,生命倒计时他已守了二十多年。

    这种变化他曾有过无数次,是以看的清清楚楚。

    萧稷转眸看萧凝,何事

    萧凝沉默片刻,道:昨日之事是我醉酒莽撞,并非有意为之,还请皇兄莫要生气。

    反正是随便找的借口。

    她才没错。

    她下次还敢。

    萧稷知道是借口,但还是认真道:若为昨日之事道歉,你寻错人了。

    你该道歉的人,并不是孤。

    萧凝:……

    她敷衍的扯了扯嘴角的笑,道:皇兄教训的是,是我唐突了,那我这便离开,不叨扰皇兄查案。

    萧凝倒是利落,说走就走。

    但她刚离开,萧稷便给了司南一个眼神。

    砰。

    就在此时,茶杯碎裂的声音响起,萧稷转眸看去——

    却见国师不慎摔碎了手中的茶杯。

    碎裂的瓷片溅了一地。

    萧稷一个眼神,立刻便有狱卒上前打扫。

    而他则是对着国师伸出手,表情不变,眼神如炬,一字一顿道:交出来。

    国师表情不变,太子……

    搜。萧稷半点都没给他狡辩的时间,直接一声令下。

    立刻便有狱卒上前搜身。

    很快便从国师的手心里翻出一块碎瓷片。

    国师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太子,我已认罪,那二百三十一的确是我所杀。

    杨氏的确受我指使,向小皇孙下手,你还想如何

    萧稷不言语,只让人将国师捆起来。

    这就是国师非要在此刻砸碎茶杯,藏一个自尽之物的原因。

    他被关在天牢里的时候,整个人被绑的严严实实,嘴里都绑了布条,似是怕他要咬舌自尽一般。

    他实在寻死无门。

    殿下。司南快步从外面进来,手中还拿着一张纸,大公主从未央宫出来,头上便多了一根这样的发簪。

    萧凝戴在头上,想要得到自然困难。

    所以他便让人画了样式。

    萧稷接过图纸瞧了一眼,眉梢轻扬,笃定道:这是你送给李妃的。

    国师面色微变,太子休要胡说!

    太子将脏水泼到我身上就算了,如何能攀附李妃娘娘那可是你的庶母!

    国师急了。

    萧稷不疾不徐道:这枚簪子,是二十年前京城的盛行的款式。

    两枚簪子是为一对,因其美好的寓意,在二十年前被常用作定亲之物。

    国师和司南都抬眸,不可置信的看着萧稷。

    像是在质问:这你也知道

    萧稷谦虚道:略略了解过一些。

    他身体不好,这些年不涉朝政,闲暇时便看书。上次给谢窈送过簪子之后,他便对这方面也做了些功课。

    国师迅速反应过来,矢口否认道:太子所言,我都不知!至于这簪子,我更是见都不曾见过。

    天下皆知,他一生不曾成婚,对这些自然全没有了解。

    萧稷全然没听国师的辩驳。

    他只眼眸深邃的看着手中的图纸。

    从前只知国师与李妃是旧相识,却不知……原来还是定过亲的关系。

    所以国师这些年未曾娶妻,都是为了李妃

    太子!你休要污蔑!

    国师继续道:所有罪行我都已承认,你却还不肯将我正法,原是要构陷李妃娘娘!

    你卑鄙无耻!你……

    聒噪。萧稷不满的蹙眉,司南立刻拿着抹布上前,塞进了国师嘴里。

    方才什么饮茶,都不过是做给大公主看的而已。

    国师这个在自家殿下一出生,便诅咒自家殿下活不过二十五的老东西,司南一天揍三顿!

    呜呜,呜呜!

    许是真的触碰到了国师的痛处,就算被五花大绑,国师仍跳的很欢。

    看着萧稷的眼里全是怒意。

    萧稷看他,眼神冰冷,你急什么你越急,表明你越在意她。

    国师一怔,霎时安静。

    萧稷见状,忽的笑了,笃定道:你果然在意她。

    国师又炸了。

    他上当了!

    这该死的萧稷!

    萧稷却不再看他,带下去。
← 键盘左<< 上一页给书点赞目录+ 标记书签下一页 >> 键盘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