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姐夫对我姐的殴打还在继续。</p>

    她的脸颊都被姐夫给扇肿了，嘴角旁都是血丝。</p>

    她望着姐夫，含糊不清地说道。</p>

    “你打……打完我，就不许……不许为难……我弟……弟弟了。”</p>

    姐夫没有说话，只是挥舞在她身上的拳头更加用力了一些。</p>

    我姐除了惨叫，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p>

    我吃完排骨年糕，心满意足地放下了盘子。</p>

    紧接着，我又略带可惜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些菜，叹了一口气。</p>

    我姐真是的，一言不合就掀桌子，我都还没有吃饱。</p>

    砰砰砰！</p>

    激烈的敲门声蓦然响了起来。</p>

    门外传来邻居劝和的声音。</p>

    “大过年的，你们家怎么那么大的动静？可别闹出什么事情来！”</p>

    “有话都好好说啊！千万别动手！”</p>

    “造孽啊！听这声响，老李该不会又是在打他媳妇了吧？”</p>

    “快开开门啊！不然我们就报警了！”</p>

    “……”</p>

    这里的邻居们倒都是热心肠。</p>

    一听到门里面的声响不对，那是一个个都想把我姐给解救出来。</p>

    而此时，姐夫正抡起椅子，狠狠地砸在我姐的腿上。</p>

    “啊！”</p>

    我姐凄厉的惨叫声，混合着骨头断裂的脆响，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p>

    我皱了皱眉，真的是吵死了。</p>

    我姐疼得不行，终于忍不住向我求救。</p>

    她此刻鼻青脸肿，完全看不出平时的模样，眼中尽是哀求。</p>

    我却只是冷淡地瞥了她一眼，没有任何要伸出援手的意思。</p>

    “姐，姐夫打你，那你就受着呗。”</p>

    “你看我有什么用？我觉得姐夫打的挺好的啊，要不我也上来踹你两脚？”</p>

    我姐瞪大了眼，像是不敢相信我会说出这种话。</p>

    我漠然地移开视线，望向站在我姐旁边，不停地喘着粗气的姐夫，建议道。</p>

    “姐夫，你应该堵了我姐的嘴再打，这样不容易被人发现。”</p>

    打人也是个累人的活。</p>

    姐夫打不了一会儿就不行了。</p>

    我还给他传授了一些轻松地虐待人的方式，还不容易叫外人看出来。</p>

    姐夫仿佛见了鬼一样地盯着我。</p>

    他大概是觉得我疯了。</p>

    我姐对我这么好，我却对她的苦难毫不在意。</p>

    不仅不在意，我还恨不得助纣为虐。</p>

    其实我曾经也是在意过的。</p>

    他每年的除夕夜都会像现在这样打我姐，然而除了今年以外，以往我都是会拦着他的。</p>

    我甚至还会替我姐挨打。</p>

    但是从现在开始，我再也不会了。</p>

    个人有个人的命。</p>

    这是她选择的命，我理应尊重祝福。</p>

    哪怕姐夫当着我的面把我姐打死，我也只会拍手叫好。</p>

    因为，那都是我姐该受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