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不可能的，楚云能看见为什么不跟我说？”</p>

    柳如烟差点站不住脚跟，整个身子无力又颤抖地撞在墙壁上，内心止不住的恐慌。</p>

    主任不知道柳如烟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他推了推眼镜，从抽屉拿出一份文件放在她面前。</p>

    “柳总，这是楚云的康复通知单，你过目一下，他的眼睛真的已经好了，当时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开心，激动地流下眼泪，还跟我用德语感谢，他说为了你，不仅眼瞎时学会德语，还努力配合我们治疗，为的就是给你幸福。”</p>

    柳如烟这会再也靠不住墙，顺着墙壁惨白了脸跌坐在地上，她张了张嘴，眼神如惊弓之鸟般，没有反应，唯有眼泪往下掉。</p>

    她此刻被精神折磨。</p>

    “这么说，他都知道了，都看到了，是不是？”</p>

    柳如烟自问自答，疯了一样摇一摇头。</p>

    “柳总，你这是怎么了？楚云能看到不是好事吗？对了，他今天会离开这个城市，你知道吗？”</p>

    柳如烟猛的站起来，睁大眼睛看着主任:“你说什么？楚云今天离开这个城市？我不知道啊？”</p>

    柳如烟猛然想起，刚刚与我擦肩而过时，我的停留，当时她还怕我发现她在，一直隐藏。</p>

    “楚，楚云。”</p>

    柳如烟转身就跑，刚走到门口，陆寒就露出一张委屈的脸。</p>

    “如烟，你又为了瞎子丢向我。”</p>

    柳如烟一脚踹开他，陆寒趴在地上懵的一样不可置信看着柳如烟。“你住口，再骂他是瞎子，我饶不了你。”柳如烟说完，时间不等她，便匆匆离去，留下不知所措的陆寒趴在地上，一直望着她的后背。</p>

    “如烟，你怎么了，快回来啊！”</p>

    可惜柳如烟没再回头看他一眼。</p>

    我刚到机场，就接到柳如烟的电话。</p>

    “楚云，你是不是早就康复，没有告诉我。”</p>

    柳如烟的声音无比颤抖，还夹带着哽咽。</p>

    “是，就在你让我给陆寒送内裤那一晚。”</p>

    电话那头的柳如烟死一样的寂静，我好像听到碰撞声，有人在咒柳如烟不长眼的声音。</p>

    许久，柳如烟哭了起来:“楚云，你快回来好不好，有什么事我们当面谈，你哪怕杀了我也好，就是不准走。”</p>

    “我若是失去了你，我都不敢想象以后该怎么活下去。”</p>

    我毫不犹豫地拒绝她:“董楚云回不来了，他已经死了，你忘了他吧！”</p>

    上方的广播女音在提醒乘客，要准备登机。</p>

    而柳如烟崩溃地求我:“楚云，不要啊！你不要走，你回来好不好，我知道错了。”</p>

    我嗤笑一声，连眼神也跟着冷了下来。</p>

    “你没有错，你只是在追寻你的心而走，错的是我，不该爱上你，救了你，不过现在，我也放下你了，我们终究走到尽头。”</p>

    事已至此，我没有别的话要跟她说，便挂了电话，取出电话卡扔进垃圾桶里，注销身份后，一直保留这个号，就是等她打过来跟她道别。</p>

    提起行李箱，头也不回地漠然离开。</p>

    而柳如烟那边，她跪在地上绝望的呐喊。</p>

    她的车很跟别人的车相碰，导致头部受伤，也顾不上自己的伤口，扔下高跟鞋，一路朝机场狂奔。</p>

    她一边打电话给秘书，查找我的踪迹。</p>

    可没多久，秘书告诉她:“柳总，董先生已注销身份，查不到他的踪影。”</p>

    “什么！”</p>

    柳如烟握着手机上的手，无力地松开，顿时她感觉眼前好黑，一口血自她的嘴里吐出来，重重地摔在地上，昏迷不醒。</p>